中國人好面子,是在意“對方如何看自己”。的而且確,他們好面子是由來已久的事實,中國人有句說話:「死要面子活受罪」。明知道面子這東西一不能食,二不能穿,卻令人為它爭個你死我活。古語有云:「士可殺不可辱!」,古代那些士大夫為了尊嚴,甚至連性命都可以不要,換言之,就是你可以讓我死去,但是千萬不可以讓我無面子。本文簡單講面子背後的機制,明白機制之後可以應用於交際之中。
面子的運行機制
借用名家解釋
馮侖,中國內地著名房地產開發商萬通地產的董事長,曾經撰文講「面子」。他說在中國講人際關系的時候,最多提到的是面子。面子一詞的定義為:「甲在眾人面前對乙給予積極的評價,而使乙得到一個正面的榮耀。」換言之,甲與乙實際上是有關係,又提及對方的正面評價,例如才能、出身、容貌和財富等等。
面子運作的核心人物
面子的核心運作模式中有三個很重要角色,包括:見證人、施與者及接受者。面本來只有施與者和接受者就產生面子。而見證人可以增加面子的威力。例如中國名導演張藝謀當著一眾傳謀的面誇章子怡,章子怡就得到極大的面子。章子怡在1998年時年僅19歲,被張藝謀發掘,主演電影《我的父親母親》後,之後因參演《臥虎藏龍》(2000年)而揚名世界。換言之,一個人物被另一知名人物當眾稱讚令其面子程度馬上得到提升,並得到群眾注意。
章子怡的伯樂為張藝謀
此外,另外,接受者的數量、地位以及與見證人的親疏程度也會影響面子的滿足感和尊榮。若果我當著許多熟人的面對你讚不絕口,而且這些熟人在社會又位高權重(高官或大老闆),那麼帶給你面子的滿足感將達到最頂峰,這種滿足可能會讓你在未來某個時候用其他方式回報給我。
面子之下
面子之下是什麼?其實是人際關係的互動,即是施與和回報。面子是熟人之間的通行證,既可以一種擔保(保險),也是利益交換的手段。有了面子,人之間的利益就可以儲存和轉換。例如我不斷當著眾人面子吹捧你,又送禮或請客,這樣就將面子累積於你身上,於是我日後可以要求你幫助我自己或我想幫助的人(妻兒、親戚、老友之類)。
由於我給你足夠的尊重和積極正面評價,令你得到面子,也使你覺得需要還我一個正面的評價,給面子我,所以當我提出任何要求的時候,你理應給多回報。這裡提及的回報的價值未必相等,例如可能我之前幫過你,之後我有一個朋友去你那兒旅行,請你幫手接待。這樣你吹捧我,我又吹捧你,面子就轉了一圈,最終大家都很有面子和覺得舒服,這個就是面子造成的最終結果。
面子存在於關係之中
在講面子的社會中,由面子而來的回報水平由關係而定。
中國人的關係可以分成三種。第一種叫家人關係,有血緣。傳統五倫關係中的父子、夫妻、兄弟就被納入於這一層。家人關係的權利和利益是不講回報。不過家人關係欠佳時,會有沮喪、焦慮、憤怒、恨意等負面情緒,但更多的是忍耐和容忍,因為家丑不出外傳。
第二層關系是熟人關系,例如同學、同事、鄰居和鄉親。熟人關係同樣講回報,不過是有條件。「我同你舊同學一場就幫你一次」、「見同你同事一場,今餐我付錢」等大家都耳熟能詳,但得到面子的背後必有代價。家人關係不講條件,家庭成員犯法甚至得到包庇。相反,熟人之間是講條件,要是熟人違法,要否包庇?這熟人可能要想清楚。
第三層關係是陌生人關係。公事公辦是其特點,陌生人之間甚少給予照顧,只講利益,對回報和利益要求是最高,排除任何信任和變法。
簡單而言,家人關係超越制度和法規,面子最大,人情至上;熟人關係的面子可以有選擇有條件給予;陌生人關係人情最少,面子最少,規則和限制最多。
當制度不夠完善的時候,我們更需要求助於熟人,希望別人給我們面子;為了讓別人給我們面子,我們先給別人面子;通過給別人面子換取其他人的支持。因此,在華人社會中,要不斷把陌生人變成熟人,把熟人變成後天的家人,以此拉近距離,得到其他人對自己的長期支持,不斷擺脫規則,給予變通。
當制度不夠完善的時候,我們更需要求助於熟人,希望別人給我們面子;為了讓別人給我們面子,我們先給別人面子;通過給別人面子換取其他人的支持。因此,在華人社會中,要不斷把陌生人變成熟人,把熟人變成後天的家人,以此拉近距離,得到其他人對自己的長期支持,不斷擺脫規則,給予變通。
套用到術數,八字十神中以官殺和傷官偏重面子,若果看其八字而知道對方以官殺和傷官為主,則要考慮給予面子。施予面子,吹捧其才能和可改變之處,則可以取悅對方,並與對方建立關係,至於能否獲得回報,則雙方有無持續維護面子。